秦祈冰

AU：阿财的这张图。

本来应该写得更长的，但是因为时间问题，仓促结了尾。写得比较差劲，还请多谅解，姑且算抛砖引玉，期待更多更精彩的此类AU创作。

正文：

Root一直觉得人类都是Bad code，他们冷漠、自私又软弱无力，存在于这个世界只能带来无穷尽的麻烦。

所以当她被Samaritan找到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就选择加入了他们。对Root来说这是不需要太多思考的事情，她热爱计算机，相较那些庸碌的人类来说，这个完美的人工智能简直让她欣喜万分。

Root是一个太优秀也太骄傲的人，Samaritan准许了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而不用听从Greer的指派命令。他们像是独立存在的两条线，Root像只自由又自负的孤狼，单独享受着Samaritan的任务指派。

这是Root一直以来最为期待的生活——精准高效的同时，和这个荒谬可笑的世界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直到某一天，Samaritan告诉Root另一台人工智能的存在，Root捏着一个颜色鲜艳的苹果，平静地听完the machine平时做的事情后冷蔑地笑了笑：“为什么要把心力都花在拯救bad code上？觉得这样会让世界更美好吧，多么愚蠢的善良。”

毫无疑问，Root的观点和Samaritan是不谋而合的，所以Samaritan派一队执行人去狙击TM特工的时候，她也没放在心上。

对她来说，就跟以往一样，只要派出去的那些家伙足够细心，全部就地击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眼下她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Samaritan需要一串能被植入电子设备用以追踪的代码，他们准备将这批新的电子设备以慈善的名义捐到那些落后的不方便设置的地区。

Samaritan总在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好，那么以更开放的姿态监控着所有人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尽管无意“拯救”世界，但Root其实也想看看，这个乱糟糟的世界被“神”创造新的秩序之后会怎样。

Shaw喘着气，再一次打空了弹匣里所有的存货，熟练地往身上一摸却发现她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子弹，于是她极其冷静地向身边的Reese说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Finch，Shaw的子弹用完了，我们现在的状态不算很好。这个德西玛公司绝对不简单，派出来的这队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虽然差点火候，但我们双拳难敌四手啊。”

“oh,John，”Harold一边敲击键盘一边回答Reese的话，“我想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TM刚才收到一波来历不明的攻击，对方的手段极其高超，更奇怪的是……”

“得了，生死关头就不要拽你们nerd那套了，说重点。”Shaw正尝试着滚出掩体，从靠得较近的那个捂着膝盖呻吟的家伙手中拿走他的枪。她实在不耐烦听Finch技术性的长篇大论，于是她“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

显然，对于Shaw这样的直接粗暴，Reese还是有些不满的，他略微看了Shaw一眼。但显然Harold没放在心上，短暂的停顿之后他说：“我想还存在着一台足以和TM抗衡的人工智能。”

正跃跃欲试的Shaw如同被卡住的录影带中的主人公一样，僵了几秒之后她有些不信地低声问了一句：“你是说，还存在着一台‘上帝’，噢Finch，恐怕你这个笑话对于活跃现在的气氛并无帮助。”

“Ms.Shaw，尽管我还无法弄清具体情况，但我想这恐怕是真的。”Harold的语气严肃起来，他正努力抵御着那股试探性攻击，事实证明，除却那边强大的算法能力以外，屏幕那头坐着的那个人在计算机上也有着相当的造诣。

Harold一直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对手的，但很显然他错了。

Reese和身边的Shaw对视了一眼，扔了一个烟雾弹出去。他们事先从机器那里得到了这座楼的建筑结构设计图，了解到他们的身后有一条废弃的通道，眼下恋战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必须离开了。

Shaw转身之前，下意识地透着重重烟雾看了一眼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另外一台全知全能的AI么，看起来倒像是邪恶那一挂的，大概闲日子要到头了。

Shaw对于可能到来的战争竟然隐隐地有些期待，她倒底是喜欢战斗的。让她选的话，她更喜欢枪林弹雨里的生死拼斗，而不是拯救着各种各样的无聊人类外加听Finch絮絮叨叨，虽然他大多数时候说得都没有什么错。

但是，太多余了。

Root在听说派去的特工小队失败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惊讶的，她坐在椅子上看兰博特颇为恨铁不成钢地骂着那些回来的人，问了句：“究竟怎么回事？”

“Root，机器那边只有两个人，他们居然还能让人给跑了。”兰博特一边说一边又扫了特工们一眼。

“uh-ha?”Root开始有点兴趣了，她打开电脑看着Samaritan发给她的信息，一男一女显示的都是未知身份，这就有意思了，Root向来喜欢挑战未知。

但她对那个看上去高大严肃的西装男没有什么兴趣，她紧紧地注视着屏幕上那个面容冷漠的小个子黑发女人，似乎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接着她看了看Samaritan调出来的监控记录，恰好看到了Shaw临走前的那一眼。

Root对那个眼神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至少这次她不觉得乏味了。

“安排一下，再准备点人去除掉他们。”Root说，但接着她很快又补充道，“等等，除掉那个男的就好，女的先别忙，我自有安排。”

“OK,OK，”兰博特点点头，他看着Root的样子，又提醒了一句，“不过，你说了算，不过可别玩过了，boss觉得机器是个威胁。”

“知道了，我有分寸。”Root再次把视线投向屏幕，看着Shaw那张精致却冷漠的脸，饶有兴味地双手交叉托住下巴，眯着眼说：“看起来你和一般的bad code不太一样呢，真有意思，就让我来会会你吧。”

天色阴沉，路边的一家餐厅，Shaw穿着简单的黑色外套，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注视着斜对角不远处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Finch，我接近目标了。”Shaw低声说着，等她再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闪，她面前的座位上多了一个笑意盈盈的穿着简单灰色西装套裙的女人。

“等会说，我这里有点麻烦。”Shaw没等Harold回答，匆匆挂断了电话。接着她便不怀好意地打量了Root一眼，没什么温度地说了一句：“抱歉，我没有和人拼座的习惯。”

“可是这里基本上坐满了呢。”Root无辜地耸耸肩，拿着桌上的菜单开始翻弄，“哗哗”的声音让Shaw皱起了眉。

Shaw扫视了一圈四周，好吧确实，不知不觉中周围的空座已经都被人占住。Shaw眼下没有办法离开，她还需要盯着号码先生的一举一动，于是她不再说话，只是将自己那杯冰柠水往后移了一段距离。

“waiter。”Root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不过Shaw对这些没有多关心，号码先生暂且无恙，她不耐地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乌云卷积，天色十分吓人，Shaw开始在心里想着自己没有带伞是否可以顺利回到公寓里。

但Root接下来的话让Shaw不满地看了一眼她：“小份芝士披萨，牛排八分熟。”八分熟简直是对牛排的亵渎，Shaw想，侍应生走后，她淡淡地说了一句：“It sucks。”

Root却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意思，她盯着Shaw看了一会，反而是兴致盎然地问了一句：“嗯？你不喜欢这么做么？你很爱吃牛排？”Shaw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念头，腹诽着机器安排她这趟任务，如果是Reese来，他大概能好好享受这么一个好奇心强的漂亮姑娘。

对于Shaw明显的心不在焉，Root反而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她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她明显探寻的目光让Shaw觉得不太自在，心里只能期待着号码先生赶紧结账离开。

但那个家伙似乎像生了根一样，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Shaw开始觉得有些煎熬了。

Root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兰博特他们那边似乎发现了那个西装男的踪迹，眼下正赶过去。

Root抬眼打量了Shaw，发现她正一脸冷漠地看着外面的天空。灰色的天幕上已经开始不时有闪电划过，看起来要下一场大雨，而Shaw看起来不像会带伞的样子。

在Root想发起新一轮谈话的时候，Shaw突然转过头来，没等她开口搭话，Shaw便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撇撇嘴跟在了后面。

Shaw看见了号码先生的移动，本来普通的去洗手间这种行为她没什么跟踪的兴趣，但她同时注意到了店内角落几个将鸭舌帽压得很低的黑衣男子的动作，她推测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那些就是加害者而他们此刻就要动手的话，解决麻烦之后她就可以回去了，不用面对那无聊的话唠棕毛。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Shaw的眼角余光瞥见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Root。

在回身给她一拳之前，Shaw咬牙告诉自己大局为重，结束任务要紧。好在Root先一步跨过她进了女厕，Shaw佯装在洗手台洗手与她巧妙擦身，接着她看见那几个黑衣男子跟着号码进了男厕，她吸了口气跟了进去接着锁上门。

在号码先生明显受到惊吓的眼神中，Shaw很快地制服了那几个男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她只是刚好手滑地突突了几个看上去攻击性很强的人的膝盖而已。地点原因，她没什么工夫选择肉搏。

问题解决了，Shaw拍了拍号码先生的肩膀。天地良心，他刚解开裤袋这群人就进来了，他全程提着裤子看着眼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而Shaw简单的这一下惊得他差点没提好手上的裤子。

“下次小心点，至少别再欠人家债到这种别人用这种极端手段来催你的地步。”Shaw走之前留下一句“忠告”。

如果犯这种愚蠢错误的人能少一些，她的工作量至少能减轻很多。倒不是说她不爱突突膝盖，但是每天处理这种无聊的事情实在是极为折寿的事情。

Shaw走出男厕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外面没什么人，但她很快就后悔，Root从另一边的门里走出，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你有这种习惯。”

“Damn it。”Shaw在心里想，她没有搭理Root，径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我对你很感兴趣，”Root说，她的语气让Shaw倒底没忍住，极快地翻了个白眼，“你和那些人类很不一样。”

“人类？你把自己当什么，上帝么。哈，世界已经混乱到救世主扎堆出现了？”Shaw没好气地说道。

“不。”Root伸起手指在Shaw面前晃了晃，黑色的指甲油由于速度极快的原因几乎连成一条细线。

“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么？”Shaw抽了抽嘴角，难道她要说自己就在为一位无所不知的“上帝”服务么，这太荒谬了，当然她也不觉得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有多正常。

她拂开Root拦住她的手，冷冷道：“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神，但我觉得你挺神经病的。”

看着Shaw离开的背影，Root勾了勾唇角，她真的和那些无趣的人类不一样，看起来很有意思。这下她倒舍不得直接把她除掉了，就这样试着去靠近，也是个不错的消磨时间的选择呢。

Shaw直接去前台付账的时候，又和Root碰面了，不过她是来取消自己的订单的。面对Shaw的眼神，Root耸了耸肩说：“没有你的陪伴，实在无法吃下食物啊。”

Shaw连翻白眼都没有兴趣了，她只想赶紧结束走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Shaw突然听见了一阵极大的砸击地面的声音。她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抬头看了看天，闪电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暴雨也在不知不觉中来了。

云层中不时传来沉闷又压抑的滚雷声，大雨来势汹汹地挟着凶猛力道往地面上径直砸下，溅起一片又一片的细尘。

“真不巧，下雨了呢。”Root站在Shaw的身后，很为遗憾的语气。

Shaw对于Root这样的自来熟已然无法吐槽，倒不是说习惯，而是她所有的反应似乎Root都不放在心上，Shaw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再一次感慨来的人不是Reese，至少她是觉得无福消受的。

“要一起打伞么，刚好带了？”Root的这个提议让Shaw转过身去打量了她几秒，她的眼神依旧是冰冷而疏离的，但拧起的眉表示她正在疑惑。

Root手上拿着伞，维持着自己迷人而有风度的笑容，在Shaw犹豫的这会儿反而没有再说更多的话，而是凝视着她的眼睛。

Root想起来了自己看见的监视里的那一眼，隔着朦胧的烟雾，那个人的眼神清透且亮，不带任何温度的审视反而让她感受到一点这世界从未给予她过的温情。

而此刻，餐厅里人群偶有小声低语，更嘈杂是外头云层中轰响着的滚雷声，但Root却觉得莫名的平静。监视里的Shaw眼神空无一物，而此时此刻，她在眼里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她自己。

Shaw很烦这样的Root，真的很烦，但她发现自己似乎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拒绝她这个“友善”的提议，或许说，她心底有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在阻止她拒绝。

相遇可以有万千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但瞬间的情动大概是命中注定的。

那就一起走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