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根】illusion
Shaw疲惫地睁开眼睛，身上传来一阵热辣的疼痛，她试图撑着床的边沿坐起，惊醒了一旁打盹的Root。
“Sweety，你终于醒了。”棕发女黑客如是说，Shaw在她的眼下看见淡淡的一圈青黑，大概她没能好好地休息，Shaw的心里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烦躁。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脑子里一片混沌，Shaw仔细回想之前的经历，却觉得头炸裂般的疼，她不得不停止了回忆。
迷迷糊糊地，Shaw只记得那天她和Reese去解救一个倒霉催的号码，因为平时给人使太多绊子导致人家买凶去杀他。
跟踪那群黑帮杀手的时候误打误撞地遇见了一场火拼，然后不知道谁引燃了早就准备好的炸药，根本来不及躲避，白光一闪后Shaw就失去了意识。
那之后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等她还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躺在这里，眼前是疲惫又一脸关切的Root。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说简单点。”Shaw沉声说，但Root的存在多少让她觉得有点安心，不必让自己处于一种决然的防备状态。
“‘她’告诉了我你的情况，然后我就过去了，”Root淡淡地陈述着，语气十分耐心，“我过去的时候那个杂货店只剩一半，地上很多血，横七竖八地摆着尸体。找到你不很费心，你在门边上。”
“等等，”Shaw从Root的语气里找到了不对的地方，她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打断了Root的场景重现，然后不大确定地开口问道，“John呢？”
“什么John？只有你一个人。”Root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Shaw，似乎是诧异她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一个问题。
见鬼，Root难道是失忆了吗？Shaw在心里恶狠狠地对自己说，但她还是又重复了一次：“John和我在一起的，我们一块去救的Mr.Brown，你是没有看见他吗？”
Root盯着Shaw看了很久，接着摇了摇头，湿漉的眼睛里忽而显现出忧伤的神色来：“亲爱的，你是不是太累了，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
休息？看样子她已经在这该死的地方躺了很久，再休息下去怕是关节之间都要生出锈痕了。Shaw深吸了一口气：“Harold应该知道这一切的，是他让我和John一起去的，那时候你大概被上帝支开去做别的事情了，你去问Harold就知道了。”
“你说Harry？我想他现在恐怕没有时间。”Root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Shaw终于没有再在John这个人身上纠缠。
“他，没空？是在哪个美术展上还是在折腾上帝的调试啊。”Shaw随口问了一句，很难相信，一向注重保护个人隐私并密切关注全局的Harold会没有空，毕竟情况再紧急也不可能派他去出任务的。
“不，他和人约了吃饭。”Root慢慢地回答Shaw。Shaw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Root，不无讥讽地开了口：“他还有朋友？不是我说，他和John还需要约会吃饭？”
Shaw说着就想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机，这是一个好机会，她得抓紧时间打个电话嘲笑一下John，顺便让他说清楚那天的事情，眼下看起来Root似乎不太对劲。
“……”Root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眼神审视着Shaw，这种眼神让她觉得十分不爽，Root的下一句话却险些让她坐不稳：“Harold在和他的未婚妻吃饭。”
“什么？”Shaw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问话，Root的回答让她脑内一声炸响：“他的未婚妻Grace，他们半年后就要结婚了，你不是知道的吗？”
怎么可能，Harold不是要保护Grace的吗，怎么还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要结婚，这之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John呢？他知道吗？为什么不拦住他，这样他们，不，我们都会很危险。”Shaw觉得这个世界不太正常，但Root的眼神让她觉得她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亲爱的，我说了你需要休息一会，根本就没有什么John，所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Root平静的语气让Shaw觉得不寒而栗。
“你能不能问一下你的机器，我想这之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可能有错误。”Shaw冷静地说，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撒玛利亚人不管这些事情，这不会对任何人的安全构成威胁。”Root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可是John的安全，等等，你刚才说谁不管这些事情。”Shaw的眼睛因为错愕而微微瞪大，向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Root。
Root投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撒玛利亚人啊，怎么了？”
“不可能。”Shaw强忍住疼痛往后一坐，却感受到坚实的床板突然消失，她整个人处于一个悬空的状态，虽然床不高但还是在半空中急剧下落。
Shaw避开了Root由于担心而前来搀扶她的手，在她看来那犹如洪水猛兽般避之唯恐不及。然后她在要降到地面之前浑身一颤，这一颤惊醒了她。
正是午夜，光透过紧紧遮住的窗帘缝隙洒了一点进来，但四周仍然是难见五指的黑暗。Shaw的身上依旧传来了热辣的疼痛，与方才的梦中并无二致，她深吸了一口气，往床的一边看过去，没有伏案浅眠的Root。
但她这样的动作明显惊醒了枕边人，Root轻轻地低吟一声，睁开了她那双眼睛。
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Shaw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跟Root说些什么。Root抢先一步松了口气，然后开口道：“Sweety，你终于醒了。”
这和梦中一样的对话让Shaw肌肉紧绷，无意之间牵扯到了伤口，她的眉皱起来，但神色间却不敢放松。
“轻松点亲爱的，”Root试图安抚Shaw，又接着说，“你睡了很久了，John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浑身是伤昏迷不醒，吓死我了。”
“John？”Shaw没有管自己的状态，她敏锐地捕捉到了Root话语里的关键词。
“怎么了？”Root神色突然变得紧张，她上下打量着Shaw，接着犹疑着问出一句话，“你不记得了？那你还记得我吗？”
Shaw翻了个白眼，看来这是个正常的世界，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得确定一下她是不是真正回到现实之中了。
“我们的机器是machine对吧？Harold也没有要跟什么Grace去结婚，是吧？”Shaw谨慎地问出口，却发现Root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心里暗叫糟糕，难道这还是一个错乱的世界吗，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Root凝视了Shaw好久，接着艰难地开口：“亲爱的，能问出这些问题，希望爆炸没有影响到你的脑部，我想我应该陪你去做一下检查。”
见鬼，这女人是觉得我被炸成脑震荡了吗？不过从她这话里可以推断，这个世界是正常的，至少John是个真实存在的人，他们还是为了the machine行走在黑暗之中拯救生命，Harold依旧保持着他天各一方白头偕老的姿态，好极了。
“哈尼？”Shaw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见了Root小心忐忑地喊着她。
“怎么？”Shaw问了一句，她心里面梦和现实的情节不断交杂，一时间让她觉得烦躁不已，从前她不会这样被影响的。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她几乎不做梦。作为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特别地去记忆。
在她的印象里，寥寥几次的梦境也只有爸爸、妈妈和Cole他们，这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在离去之后又到她梦境里找她，像是一场告别。
而这些梦境里，他们都是淡而平和的，没有一个会像刚才那场梦一样，无限逼仄于现实，处处都荒唐得不合情理，但又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恐惧。
“没什么，你累了，好好休息吧。”这句和梦里几乎没什么不一样的话让Shaw的心漏跳了一拍，接着她在黑暗里仔细捕捉到Root眼里的焦急和担心，才没有什么其他的顾虑，重新放心地睡了过去。
风吹起被遮住的厚重窗帘，有如水月光径直倾下，照亮了Shaw周身的黑暗，但却没有惊醒她。
Shaw睡得很熟，以侧卧的姿态紧紧地拉住自己的被子。在她身边，那方被照得彻亮的床铺边上空无一人。
仔细看的话，她身边其实没有什么床头柜。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只零星布了几台仪器，一张床孤零零地摆在墙边，但足够大，Shaw只占据了上面很小的一部分。
仪器灯次第闪烁着，运行中偶尔会发出响声，但没有惊醒Shaw。
墙角有一个摄像头，闪着诡异的红光。
不远处的屋子里，满脸皱纹的老者看着屏幕上映出的影像陷入沉思，身后的人在向他汇报着芯片调试的成果。
自那次沉睡之后，Shaw其实一直没有醒过。
一切都是幻象，但谁又敢说，幻象非真实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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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脑洞，应该能看懂吧。
其实我好像真的不大适合写肖根。
希望没有OOC和明显错误。
